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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您到了沖繩認識了玉木一家,先認識了婆婆然後是慎吾,為什麼後來選擇慎吾做為主述者呢?

黃胤毓:我在2013年開始做「八重山的台灣人」的調查,了解多個家族故事,訪談了超過150人,之後我在思考要用怎麼樣的角度來說這個故事。過了一年多,覺得玉木家適合,一方面因為爸爸在當地的華僑會做很多事情,一方面他們是最大的家族,有一百多人,以及婆婆還健在。便決定以他們家為主角,後來爸爸告訴我兒子在東京玩樂團,都在舞台上說「我是台灣混血的」,當時我也住東京,所以就去認識了。這部片應該是以家族史的方式來講八重山的台灣人的故事,要是用旁觀的角度來講,我覺得很怪,所以我希望採取家族的視角。我也想過已慎吾這樣的年輕人講這樣的歷史故事是否適當?慎吾後來也在研究八重山的台灣人整件事情,有點像是慎吾也在追尋自己的身分認同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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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那麼請問慎吾,拍攝的過程中作為被攝者,您如何投入整個了解?以及請分享拍攝經驗?

慎吾:其實在拍紀錄片之前我們家族就決定要幫婆婆過大壽,也有要去台灣拜訪親氣的計畫,這次真的很榮幸參與拍攝,剛剛看了影片,好像用客觀的方式重新認識家族史。拍攝後我內心的確產生一些變化,我身在日本的時候只會思考日本的事情,但看了影片了解家族歷史、加上現在來到台灣,我覺得也想要了解台灣的歷史,接下來也很想要學會台語,就可以用直接的方法跟大家溝通。

觀眾提問

Q請問慎吾,去菲律賓那段的四個身分:日本、沖繩、菲律賓、台灣,您對於台灣這個身分的想法?

慎吾:我是台日混血兒,但小時候沒想過台灣的事情,以前不會有身分認同的

疑問。當時曾經很抗拒父親的再婚,當時十四歲,中學生,很叛逆,那時我才開始思考身分認同的問題,畢竟青春期開始思考自己跟別人的關係,菲律賓的旅程讓我開始可以接受自己的煩惱。

 

Q 這部影片從2014年開始、到2015年拍攝完成,但我覺得好像不止於此,我想知道導演怎麼去收集這些材料,以及怎麼看待這些材料?

黃胤毓:一開始我就是想從家族的角度來看八重山台灣人的歷史,我們一開始又想要耙梳歷史、也想要家族史,還有返鄉之旅等等。剪接花了很多時間,第一個版本有160分鐘,後來冷靜下來成為現在的版本,96分鐘的片長其實刪去很多歷史。這部片能夠成立要感謝玉木爸爸,拍攝到後來他夠信任我,於是把家族的錄影帶都給我用,不這樣的話,也很難從私人的家庭角度出發。我們九月其實會有另一個版本,會有130分鐘,又再加上更多歷史訪談的東西,影展的版本是以家族為主。不過老照片畫質比較差,我們台灣跟日本的資料館也都找了很多。

慎吾:沖繩的話,美國有點變成當地的主流文化,我的繼母是菲律賓人,所以是在比較複雜的文化下成長,我覺得自己的價值觀比較接近一般的沖繩人。不過這次來台灣,我覺得台灣的空氣中有阿嬤的味道,像是食物等等,身上其實有很多台灣的存在,雖然我的認同可能很多,但不變的是「我是阿嬤的孫子」。

Q 八重山的台灣人在國籍未定的情況下,再當時是否只能滯留?

黃胤毓:他們確實不能回台灣,也不能出去,直到1972年沖繩「回歸」成為日本國籍才可以。

Q 慎吾當初怎麼會去東京發展?身分有沒有影響到音樂創作?

慎吾:我參加的這個重金屬樂團,其實成軍很久了,只是成員一直在換,團長邀請我成為新團員,為了參加所就到了東京發展,待了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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