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1467645959992.jpg

各位朋友,歡迎來到今天國際新導演競賽的《只要我長大》的放映,我們現在邀請這部片子的導演陳潔瑤,還有飾演拉娃老師的小薰,來到台前跟大家進行映後座談。然後我們還有三位小朋友,請大家給點掌聲——飾演瓦旦的陳宇,飾演晨皓的林晨皓,和飾演林山的吳瀚業。導演這邊請。剛剛三位小朋友在後面一直逼我要拿給他們看我的小抄,現在開始不開心了......啊不能講出來,還有要我問他們一些徵友的問題。好,那我們等下會有問題問你們呦,有準備好嗎?

陳宇:我不怕(台語)。

策展人:你不是說要用族語回答嗎?

陳宇:太難了。

策展人:好(笑)。陳潔瑤導演,謝謝您來到台北電影節。要不要先跟大家分享一下——因為我知道這部影片的創作有一些是跟真人真事有相關,或者是說跟一些真實事件所引發的想法——是不是先跟大家分享一下這個作品的創作背景?

陳潔瑤:《只要我長大》是我的第二部劇情長片,我是泰雅族導演,然後我介紹一下我的族名叫做Laha Mebow。我的第一部片講的是原住民,是講我的部落;這部片講的也是原住⺠,我想使用一個比較輕鬆活潑的角度去切入,讓大家來看到原住⺠的問題跟現象,所以就選擇用小朋友。那選擇用小朋友之後為什麼會有老師的背景呢?因為那時候我在寫劇本——我是在城市⻑大的原住⺠,所以我的部落經驗沒有很多——那時候我認識一個新竹那羅部落的一個姊姊,那位姐姊有開一個課輔班,然後她是天生小兒麻痺。所以那時候我就說「啊我去妳那邊寫劇本好了」,我那時候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我要寫小朋友的劇本,然後我就去那邊,看那些小朋友、跟那些小朋友聊天,然後跟坐輪椅的姐姐——她叫雅悟,跟她相處。然後我就想說,為什麼不把這個小朋友的故事從一個課輔班開始?所以我就把課輔班當作背景。那有人會問說「這三個小朋友是真人真事嗎?」,其實他們三個人的背景,是很多部落小孩會有的背景。當然他們自己現實中生活不大一樣,他們都有很愛他們的爸爸媽媽,可是我相信他們的同學中,應該有很多這樣子背景的小朋友。你們可能會覺得他們很可憐,可是你們看看這些小朋友面對生活的態度,講好聽一點是樂觀,講的宿命一點的話就是一種無奈,所以其實部落很多很多的小朋友,都是在面對這樣的生活。有的人走得好,他就走的好;走不好,可能就像電影裡的小⻁。這是我想要從小朋友出發來做一個故事的背景。

策展人:那也請導演跟小薰和我們談一下,當初小薰來演課輔老師的原因是什麼?是看上小薰的哪一點覺得她適合詮釋這個角色?

陳潔瑤:其實最一開始這個角色是省長,我本來寫的對象是稍微年紀大一點,大概四十幾、五十歲,剛寫的時候是這樣的。但是當你真的要找演員的時候——因為我是泰雅族,所以一定要找泰雅族的演員,然後其實我那時候有試著要找一些以前的唱歌很紅的歌手,看他們有沒有可能來演電影。反正我就請劇組把所有的原住民演員——不管試泰雅族還是別族的演員——都找來聊聊看。我記得當時小薰來,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覺得很年輕、很漂亮,而且她是裡面唯一告訴我他非常非常喜歡演戲的角色。因為很多原住⺠的女演員都是先唱歌,再演戲。

小薰:因為我在原住民裡面算不怎麼會唱歌的,所以我只能說我很喜歡演戲。

陳潔瑤:然後其實我們有找幾組人來跟小朋友試戲,試一些很生活的戲,然後當時就覺得小薰和他們的互動還滿不錯的。我也丟了一些比較即興的東西,她也可以接受。其實有時候選演員是憑一種感覺,可是想選她又覺得會不會別人想說你看她年輕漂亮就選她。我心裡想選,也有問那位身障的姊姊,我有拿幾個給她看。我就跟她說,其實我覺得小薰不錯,但是她太年輕漂亮的,然後那位姊姊就跟我說我們坐輪椅為什麼不能漂亮?然後我就想,對齁,這是刻板印象。我們總是希望大家看原住⺠不要刻板印象,但是我們在看跟我們不一樣背景的人,也常常會有這樣子的想法。所以我就覺得,第一,為什麼身障不能票票亮亮的?而且那位姊姊也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後再來,泰雅族的女生本來就很漂亮,所以我覺得選擇她是對的。

策展人:那小薰要不要跟我們分享一下,因為我們比較熟悉的是您在電視劇上面的演出,這部影片在環山部落的時候,應該是有一段時間在做準備拍攝的過程。在這段電影拍攝過程中,有沒有什麼想特別跟我們大家分享的?

小薰:其實我在拍這部電影的時候,我覺得比拍一般電視劇還來得真實,因為我本身就是泰雅族,也很愛有家的感覺,然後到部落裡面去拍戲,看到裡面的爸爸媽媽就很像看到自己的爸爸媽媽一樣。不管有沒有在拍戲,他們都人超好,會說「欸進來吃個飯啊!」之類的,他讓我在拍戲的時候找到一個很放鬆、很有愛的地方。

 

策展人:那......接下來,你們三個準備好了嗎?陳宇你是要把壓力直接放給下一個人嗎?你跟小薰有比較多的對手戲,因為你在戲裡面好像對小薰老師特別的關愛,你要不要談一下裡面有沒有特別有印象的戲?

陳潔瑤:都可以呀,最累的戲呀、不想演的戲呀——

策展人:或是要不要爆料說,導演給你特別困難的指示,然後你覺得演不出來這樣。

陳宇:應該是哭戲吧。我就想說哭戲人家會笑我像娘炮,愛哭。

策展人:演戲嘛,這就是你的角色啊。

陳宇:就不敢哭出來,就一直想說如果我哭放在螢幕上,我的親朋好友會看到說他怎麼那麼愛哭。

策展人:結果後來有人跟你這樣講嗎?

陳宇:沒有欸。他們就說:「你哭得好帥耶。」(觀眾大笑)

策展人:所以你覺得接下來可以挑戰更多的哭戲?

陳宇:應該吧?

策展人:好。小叮噹,該你了!你在拍片的過程中有沒有什麼特別深刻的印象?

吳瀚業:拍不完。

策展人:拍不完的部分嗎?所以你是覺得「怎麼還不能回家」這樣子嗎?

吳瀚業:就是有一次是我們去山上,那場戲是晚上我要許願家人不要吵架,那時候就很累,要哭然後哭不出來,導演就一直說「這個不行、這個不行」,就一直拍拍拍,拍到十一二點,導演就把我叫到後面,跟我說了一些話,然後再拍最後一次就拍完了。

策展人:你要不要跟大家講導演說了什麼,還是這個是秘密?

吳瀚業:是秘密。

策展人:那我們會後再私下問導演講了什麼。

吳瀚業:啊?(觀眾大笑)

策展人:還是不可以問?不可以問導演講了什麼?

吳瀚業:不可以。

策展人:好,那就不問了。晨皓,大家都說你比較穩重成熟,剛剛製片、小薰都有這樣子跟我講。你要不要跟我們大家分享一下,在拍片的過程中,有沒有什麼比較難忘的記憶?

林晨皓:主播。

策展人:啊,電台的戲。

林晨皓:那時候已經很晚了,很想睡覺,眼睛都要閉起來了,劇組跟導演都很鼓勵我,我一開始都覺得怕拍不完,後面還是一直不溜,就給我吃口香糖提神,然後就拍完了。他們在下面過生日我在上面拍戲。

吳瀚業:導演有跟你講秘密嗎?

林晨皓:沒有。

策展人:你很會接話耶,你以後來當主持人好了!(觀眾大笑)今天這一場很特別的是肯邦髮業有提供獎品,問問題的觀眾可以得到一組洗髮精跟潤髮乳,所以我想把時間留給現場觀眾,看有什麼樣的問題想要問導演、小薰和三位小朋友——可能也不能叫小朋友了——三位非常會講的演員,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下。有嗎?

 

觀眾提問

 

Q:謝謝導演。您拍的這部戲非常的好看,角色也演的非常不錯。我想問的是三位小朋友,您是怎麽遴選到他們的?第二個問題是,三位小朋友的口音非常原住民,不知道他們平時說話就是這樣子的嗎?還是有刻意去模仿或強調?謝謝您。

陳潔瑤:三個小朋友是怎麼選的——其實他們也是海選出來的。我們的拍攝地在環山,所以就從周邊宜蘭的原住民鄉、去我的故鄉南澳、還有大同跟環山去找,找三個小朋友。其實我們還經過一關一關,先去每個學校拍小朋友,我看過覺得不錯,就會再去找他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是,我選了幾個小朋友跟他們聊過天之後,我讓他們到山上做了一個演員的訓練營。其實訓練營不是教他們演戲,是讓他們先到一個不是自己部落的地方——只有晨皓是本地環山的小孩,其他人都不是環山的小朋友——先看看他們能不能適應團體生活,不適應的小朋友可能就沒辦法參加;接下來就是訓練小朋友專心,因為演戲要專心,還有想像力。

其實我們沒有教他們演戲,只有訓練專注跟想像力,然後最後一堂課是我們把燈關掉,請所有的小朋友講心事。我覺得那個時刻是彼此很親近的時候,在那之後我們再挑選幾位小朋友試戲。其實我們試戲都沒有試劇本戲,我們就看看小朋友跟小薰老師的互動,就這樣一直選一直選,然後到最後就選到了這三位小朋友。其實沒有選到的原住⺠小朋友資質都很好,我覺得表演是原住⺠小朋友的特才,要找到會表演的原住⺠小朋友真的不難,可是我們必須找到三個小朋友分別是不同的型,所以我們要從這麼多小朋友去找不一樣型的小朋友,可是我還記得他(吳瀚業)——我可以講嗎?

吳瀚業:可以講啊——

陳潔瑤:他是最後一個被選到的小朋友。我還記得他是我的試鏡帶的第一個小朋友,我一打開,試鏡姊姊問他問題他就頭一直低一直低,頭都不抬,試鏡的姊姊就跟他說,你這樣子導演沒辦法選你喔。最後試鏡的姊姊就講說算了,好吧,導演會看到這個帶子,你有沒有想要跟導演講什麼話?然後他就把頭抬起來說:「我真的希望導演可以給我這個機會。」我就問我試鏡的朋友說是妳叫他這樣講的嗎?她說沒有。我那時候本來想說算了,可是他的型就是很可愛,我就想說既然要去他們學校看其他小朋友,就順便看他。我去找他的時候叫他準備才藝,他就說他會彈烏克麗麗,我就說那你彈烏克麗麗好了。我問他「你會什麼歌?」,然後你說什麼?他說「鹿港小鎮」。那時候他也是扭扭捏捏的,我就說好了我要去看別的學校的小朋友了,他就很生氣地說你可不可以再拖延一點時間,我不想要回去上課。他居然利用我,因為他不想回去上課!反正他有他很真實的一面。

最後會注意到他是我們到山上去跟一群小朋友相處以後,他變得非常非常大方,我就開始想,這個小朋友其實可以考慮一下。我記得那時候還沒有選定是他的時候,把他叫來台北跟大人試戲。那場戲......你講好了。就是我們中間有一場戲,我就說:「等一下你跑進來敲老師的門,跟老師說你今天要祝老師家,爸爸媽媽吵架。」因為沒有來由,無緣無故叫他做這樣的事情,那個緊張感是沒辦法達成的,那時候是他第一次來到我們公司,我們公司在微風廣場後面,我說來來來過來,跟我去跑步。我就叫他把烏克麗麗什麼的都帶在身上跑,就開始跑,一直跑一直跑。最後到了微風廣場我跑一跑就躲起來,躲一下我又怕它消失,但又覺得不能讓他覺得我一定會出現,後來我躲了非常久,然後我一出來他就不見了。然後呢?

吳瀚業:我們原住民的記憶很厲害,所以我有找到回家的路。

陳潔瑤:重點是我本來要訓練他的緊張感,想不到他竟然就自己回家了。他嚇到我了。

 

Q:謝謝導演這部片子。我覺得導演很厲害,很會處理幾個滿尖銳的問題,處理得很溫暖。有一段是他們來台北參加畢業旅行,其實我們每年也都讓同學來台北,他們不叫畢業旅行,他們叫「圓夢之旅」。不知道導演在寫這些劇本的時候是否有參考到新聞,還是本身就有經歷過這些。因為我常在媒體上看到妳講很多,但是對劇本沒有聊很多,可不可以從劇本的想法還有各事件組成再說明一下?謝謝導演。

陳潔瑤:去台北這一段是不是?因為我覺得大家只要去部落,不是去玩,是去生活一個禮拜,大概就可以發現很多很多的故事。去台北玩這段剛好是幾年前,我們部落的小朋友要來台北——好像是衛生部還是什麼——就是幾個國小的原住⺠小朋友可來台北玩,同樣也是去Friday’s、去動物園,那時候我就幫忙帶,突然覺得那個過程很有趣,第一個是我們大家通常會想到城鄉差距,但台灣這麼小,原住民小朋友常常到都市來,我們常常會把一些價值觀放在小朋友身上。我記得那時候在動物園看到山羌,小朋友真的很興奮地跑去喊“bala”,我就覺得很有趣,因為bala在山上是我們的獵物、我們的生活必需品,然後他現在被關起來,又被看,小朋友一看到牠就會想衝去那個地方。

剛開始是團團圓圓很盛行,老師就很開心地跟大家說「等一下我們要去看團團圓圓」,然後一個部落小孩就很生氣地說「我們可以不要看那個,我們要看獅子」,就會覺得原住民小朋友的想法比較不一樣;去吃Friday’s的時候也是,我跟他們說這個很貴喔,吃這個是很好的,結果我看到生菜一上來的時候,小朋友每一個都很抗拒,我就想說我們覺得好的東西,對他們來說未必是好的。就像我們大人覺得,小孩子我給你這些這些這些,但其實小孩子很單純很單純,大家可以看到小孩子要什麼——他只是要愛跟關心而已。

 

Q:我想請問一下,小朋友在演戲的時候其實長鏡頭還滿多的、對話還滿多的,剛剛講到彈烏克麗麗的那段,小朋友也是對話滿多的,我覺得那個節奏感非常好,還有一些碎詞——請問導演原本是已經把台詞寫好呢,還是讓他們自由發揮?

陳潔瑤:我們有劇本。他們的話我沒有給他們看劇本,因為我覺得他們也看不懂吧?我所謂的看不懂,是他們沒有辦法從劇本去理解我要什麼,因為他們不是專業的演員,我是用講故事的方式,讓他們三個先建立角色,我是不斷跟他們講背景,然後每一次上課的時候請他們每個人自我介紹,但自我介紹是介紹他的角色,他們就會開始去灌輸。之後如果我們有找到他們的家人的話,會請他們跟家人相處一下、排個戲什麼的。當然有一些台詞他們是真的必須要講到,我有跟他們說等一下大概要講什麼,哪些話一定要說到。

其實我覺得他們已經比我在拍第一部戲的時候的演員更可以再當成演員拍,因為他們是可以分鏡的,他們可以接話。我覺得他們滿厲害的,可以接話也可以放鬆,我們盡量讓場景有真實感,所以小朋友抓到重點後,他再去應對真實的場景,去感受那個東⻄,我是用這個方法、這個準則去帶,因為完全叫他們自由發揮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們裡面有一些關鍵的字,有一些劇情,然後會跟他們講前後是什麼,讓他們清楚知道。

策展人:那小薰的台詞一定是背的吧?所以比較起來就沒有自由發揮的空間?

小薰:我第一天是有背詞的,可是當我跟小孩子對戲的時候,我發現他們不太知道我在講什麼——

策展人:對,所以我想說你是比較需要——因為他們是沒有詞的——

小薰:是,之後我知道小孩子他們幾乎是沒有看本的,然後我也慢慢就幾乎不看本,我只要大概知道今天要拍的是什麼,就直接跟小孩子們演戲。

策展人:你們有沒有想要補充的?還是你們覺得自己自由發揮的台詞寫得比導演寫得更好?

陳宇:我說嗎?你是說講台詞嗎?

策展人:對,講台詞的部分。

陳宇:台詞......就是導演前面都會跟我們講一個場景,那種感覺就會講出來,就很好讓自己想說會講什麼。

策展人:所以導演的指導功力還滿不錯的。

陳宇:嘿、嘿。

策展人:有演員背書不錯。

小薰:剛才不是有觀眾問說他們是不是有原住民的口音,對不對?你們是嗎?你講,講一下嘛。

陳宇:我剛剛講了幾個字不像嗎?(觀眾大笑)

陳潔瑤:我補充一下。剛剛講到表演這一塊,當時我想說要找人指導,還是自己帶,可是後來那兩天的訓練營有找表演指導,是找我的堂弟,因為他是原住⺠,他帶原住⺠小朋友,我特別跟他講說「你應該知道我要來請你表演指導」,他說「我知道」,我跟他說「你不要教原住民怎麼演原住民就對了」,所以小朋友講話是自然的。像我,我到部落去跟老人家講講,就跟他一樣,也沒有刻意。口音就是這樣,你在哪裡就會有什麼口音。

Q:不好意思我想請問,那三個小朋友的角色的性格設定,是跟導演當初設定的一樣,還是後來調整成他們本身自己的個性?然後他們生活的習慣好像活在山裡面的樣子,是有訓練過的,還是他們只是把自己平常的生活方式演出來?謝謝。

陳潔瑤:他們三個人的個性的話,其實有特別去找我原來要的不同背景的小朋友。這個(陳宇)很皮嘛,一定是很皮;這個(吳瀚業)的設定是有一點想要怎樣、但又有點沒自信的感覺;然後晨皓是單親,比較敏感的小朋友。其實我第一眼看到晨皓連試戲都沒試,第一眼看到他的眼睛就決定是他了,我那時候都沒有跟他們學校的老師講。這三個人的感覺我是有這樣子去組合,當然裡面的一些小動作是按照他們——其實像陳宇他會醉拳,後來沒有用進去。當時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在學功夫,對不對?

陳宇:嗯。

陳潔瑤:然後你說他們是不是躲在山裡的感覺,其實他本身背景就是這樣。老實說演戲耀眼自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為你要演自己的話部落那麼多人在看你,你要打、要幹嘛,其實我覺得他們做到了一個是想像力跟專注,我們盡量模擬真實的狀態,然後可以把他原來的經驗用在表演上。當然他們的背景有加分,可是他們自己的專才、想像力跟專注,有他們自己的優點。

策展人:因為時間的限制,我們在廳內的QA就進行到這邊,如果大家對於導演有問題的話也可以在廳外進行提問。我們再次掌聲謝謝導演、小薰、陳宇、瀚業和晨皓。

arrow
arrow
    文章標籤
    只要我長大 台北電影節
    全站熱搜

    taipeiff2016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